華爾街投資大佬 Jim Rogers 最新訪談:我很看好俄羅斯

WEEX 唯客博客, 原文標題:《Jim Rogers Reveals His Secrets to Successful Investing》 嘉賓: Jim Rogers 編譯:zhouzhou,BlockBeats   編者按:Jim Rogers,美國著名億萬富翁投資者,被譽為商品大王。他在 1973 年與金融大鱷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共同創立的量子基金,曾使他的個人資金增加了驚人的 4200%。正因如此,羅傑斯成為華爾街傳奇人物之一,成為有史以來最具影響力的投資者之一,廣受全球投資者的尊敬與學習。 在這次對話中,Jim Rogers 討論了全球經濟可能面臨的挑戰以及他對未來的投資策略。Rogers 強調了長期投資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農業和被低估的市場如俄羅斯、中國和辛巴威等國家。他認為未來會有更多的經濟危機,尤其是當債務水平無法持續時,情況將變得更加嚴峻。他還建議關注亞洲,特別是中國,認為這是 21 世紀的主要經濟力量。此外,Rogers 還分享了他對農業投資的信心,並建議在經濟崩潰時擁有農場可能是生存的關鍵。 在這期播客中提出並探討了以下幾個核心問題: 個人投資經歷。 經濟問題的不可避免性及其未來的嚴重性。 全球衰退的背景下如何進行投資。 21 世紀亞洲崛起。 政府債券市場的泡沫問題。 TL;DR: 個人成長經歷對投資思考的影響:保持對世界充滿好奇,一直在閱讀關於世界的內容,華爾街的工作經歷讓自己感受到激情。 經濟危機的周期性:歷史上經濟問題的不可避免性及其未來的嚴重性。 農業投資的未來前景:農業作為長期投資的價值,以及如何在全球農業衰退的背景下進行投資。 亞洲崛起的重要性:特別是中國在 21 世紀的全球經濟角色及如何為子孫後代做好準備。 債券市場的潛在風險:政府債券市場的泡沫問題及其可能的崩潰風險。 個人成長經歷對投資思考的影響 Grant Williams:Jim Rogers 的成功不言而喻,你來我們可以帶大家回顧一下你的故事吧。 Jim Rogers: 我是在阿拉巴馬州的一個小鎮長大的,然後我去了耶魯大學,然後我又獲得了牛津的獎學金。之後我加入美國陸軍在軍隊里待了幾年,然後去了華爾街。在耶魯的時候,我其實是個迷茫的年輕人,我打算去醫學院、商學院和法學院等。但是,在耶魯畢業后的那個夏天,我偶然在華爾街找到了一份暑期工作。我對華爾街一無所知,只知道它在紐約,當然 1929 年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甚至不知道股票和債券有區別,我以為它們是一樣的。我對投資一無所知。但我在那裡幹了一個暑假,感覺非常美好,我簡直無法相信他們居然付我錢,讓我了解世界、思考未來、預測未來。而且,如果我做得好,他們還會付我很多錢。 Grant Williams:那是什麼讓你如此著迷呢? Jim Rogers: 我不知道,這就是我一直感興趣的原因。我總是對世界充滿好奇,所以我一直在閱讀關於世界的內容。我以前並沒有怎麼旅行過,但我一直對外面的世界著迷,整個世界,智利、中國、所有的地方。當我有時間時,我就會讀這些內容。而且有人說,他們會給我付很多錢,如果我能做得好的話,通過閱讀世界,了解智利在哪裡,了解中國發生了什麼,並預測未來。這真的很有意思。我確實拿到了牛津的獎學金,所以我去了,但一回來我就直接去了華爾街。 Grant Williams:你幾乎是帶著開放的心態進入華爾街的。當你真正進入到這個「野獸的腹地」時,你的印象是什麼呢? Jim Rogers: 我喜歡我所做的事情,喜歡試圖弄清楚世界上正在發生什麼事。華爾街的問題是你必須知道所有的一切。你得了解整個世界,這就像一個三維的拼圖遊戲,而這個拼圖每天都會發生變化。實際上,這還有第四維度,因為每天你進來時,都是新的一天,拼圖的各個部分都被重新擺放了。所以,你得不停地做更多的工作來保持領先,我無法想象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我甚至覺得周末股市休市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我還記得當時人們在股市休市時會做什麼,因為我總是在閱讀,尋找世界上其他有趣的事情。有一次我和你開始和一些人討論購買丹麥克朗的事情在 1949 年,這對我來說,這種事情簡直是極度令人興奮和刺激的。我認為購買丹麥克朗是有原因的,但我不確定他們是否知道丹麥在哪裡,丹麥克朗是什麼。但對我來說,股票、商品、債券、貨幣,一切都聯繫在一起了。 那時的華爾街真是截然不同,因為現在幾乎沒有信息上的優勢了。真正的優勢在於你的思維方式,以及你多快能把拼圖拼湊起來。而在那時,像你這樣願意多走一步,去學習一些像丹麥這種小眾市場的知識人並不多。現在我知道當時的確是獨特的,那時大多數美國投資者當時只投資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股票,也許會有一些人投資美國證券交易所,甚至可能冒險投資場外市場的股票。 但當時我們什麼都在做,而且樂在其中,在美國,像我們這樣做的人很少。我猜丹麥的投資者在投資丹麥,那時候全球範圍內的投資者也沒有現在這麼多。但在 70 年代對大多數人來說,金融世界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未知的。這不像現在,每個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儘快去華爾街。他們甚至在宿舍里創辦對沖基金,那時真的很有趣,我享受每一分鐘的工作。 Grant Williams:當時沒有谷歌,不能隨便查手機找信息,全球報道那時也沒那麼多,你從哪裡獲得信息呢? Jim Rogers: 我每天都會讀來自五個不同國家的報紙,一直在尋找信息,《金融時報》還在,《經濟學人》也還在,我們確實讀了很多東西,如果我們需要了解什麼,肯定可以去倫敦調查清楚。我忙著享受試圖弄清楚誰在對誰做什麼,接下來世界會發生什麼,我還是個孩子時,我並不知道這就是我的熱情。 Grant Williams:我記得在《投資騎士》這本書里,你提到過你和你父親一起做生意的事,當時你大概幾歲? Jim Rogers: 6 歲,那時我向我父親借了 100 美元,買了一台烤花生的機器,我承包了小鎮體育比賽的食品攤位還有一群小男孩在我手下工作。那時還有製冰廠,我們會去製冰廠買冰塊,再把可口可樂和軟飲料放進去,然後就去賣東西了。當時賣花生價格是每袋 5 美分,但我沒有競爭對手,所以我把價格提高到了 10 美分,結果居然奏效了。我們會從批發商那裡購買 100 磅的大袋花生,最後,還清 100 美元,還在銀行里存了 100 美元。 這時我和我父親買了幾頭小牛,我們打算把小牛交給農夫養大后再賣掉發大財。但最後我們沒賺到錢。多年後,我在華爾街從事投資時回想起了那些小牛,我去查資料才意識到是朝鮮戰爭的問題。戰爭期間,所有商品的價格都飛漲,但當時我和我父親在價格的高點買了這些小牛,把它們交給農夫養,按理說這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可我們並不知道價格走勢。 Grant Williams:這其實是個很重要的教訓,如今,所有事情都在努力避免人們在市場下跌時損失資金。而你從那次經歷中學到的教訓顯然對你作為投資者的未來有著巨大的幫助。今天的世界和那個世界相比如何呢?如今似乎大家已經沒有機會再學到那樣的教訓了。 Jim Rogers: 是啊,確實如此,我的失敗總是教會我更多。我們大多數人在成功時並沒有學到什麼,但在失敗時確實會吸取教訓。 Grant Williams:我之前採訪了 Steve Diggle,他說人們總在好事發生時,將功勞歸於自己,而當壞事發生時怪罪外部環境或運氣不好。 Jim Rogers: 是的,我很早就明白除了自己,沒人可以責怪。我想起我職業生涯初期的一個巨大失敗,當時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買了看跌期權,因為我覺得股市要下跌了。在那時,很少有人知道期權是什麼,只有兩家經紀公司交易期權。但我很早就搞明白了這一點於是買了看跌期權。四個月後,股市迎來了 30 或 40 年來最嚴重的一次崩盤,周圍的人破產的破產,倒閉的倒閉,而我把錢翻了三倍。 我當時想,這太容易了吧!然後在市場觸底的那天,我賣掉了我的看跌期權,反手做多。我知道市場會反彈,果然它反彈了。所以在市場反彈了兩個月後,我把所有的錢都投入進去,但兩個月後,我破產了,因為當你做空時,你必須有足夠的承受力。 當時我做空了六家公司,每一家在兩年內都破產了,但我還是失去了所有的錢,因為我不了解市場,我不知道該怎麼操作。我以為所有人都知道我知道的那些事,我沒意識到還有很多人不知道這些公司會破產,而市場卻從一個非常低的點開始反彈。但當時我即使判斷正確,也失去了一切。 過去,如果你早於市場做出判斷,你通常可以找到辦法堅持下去,直到你最終判斷正確。那些真正優秀的交易者知道如何以合適的規模建立頭寸,以便能夠堅持下去。一旦他們開始做對了,他們就會加碼。而如今,中央銀行的影響意味著聰明人必須找到辦法在市場中堅持下去,有可能是無限長的時間,因為我們再也無法預知未來了。 中央銀行所做的事情在世界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可能你知道得越多,你的情況反而會更糟。因為這些傢伙只會一直印錢,他們不在乎印錢在歷史上曾帶來的壞影響,他們也不在乎利率和債務水平處於歷史上從未有過的高點。但這就是市場的魅力所在,市場總是在變化。 華爾街經歷 Grant Williams:你在華爾街,你是怎麼從研究部門一路走到後來的呢?接下來你的目標是什麼?當時你打算做什麼呢? Jim Rogers: 我當時在一家公司,裡面有一個小型的對沖基金。由於華盛頓的一些法規變更,我們不得不分拆出來成為一家獨立的對沖基金。在那個時候對沖基金幾乎可以說是還沒有出現,但我們成為了一家獨立的對沖基金,這真是萬幸,我們就這樣開始了。我和我的合伙人都熱愛這個世界,喜歡在全球範圍內進行投資。做空對我來說只是工具之一,還有很多其他工具,像是期權、國際貨幣、債券等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以前每天都會讀商品版塊,當時《華爾街日報》靠後部分只有一頁關於商品的內容。很多年後,我去見了一個大學同學,他當時是《華爾街日報》的負責人。我和他說我想要授權使用道瓊斯商品指數,因為我想創建一個商品指數基金。但他說他們沒有商品指數,於是我拿出《華爾街日報》,翻到商品版塊,他看了看說這是什麼?於是他叫來了幾個下屬,開始詢問關於《華爾街日報》上道瓊斯商品指數的事。這可是個聰明人,知識淵博,靠自己一路爬到了高位。 非常早我就就意識到所有的東西都是聯繫在一起的,必須了解所有的事,如果你真的知道一切,你就能找到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機會,現在你只需要幾分鐘就能在 Google 上找到所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Grant Williams:那時你們在這個對沖基金里,有沒有一個時刻,一個交易,或是某個關鍵點,讓這個事情走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Jim Rogers: 我們分拆出來時有 1200 萬美元,那時候其他對沖基金都不做國際投資,我們是少數之一,一年時間內我們遭遇了非常大的挫折。我還記得那年去參加我的 10 周年同學聚會,我可能是聚會上宣布第一個破產的,因為我們當時真的不太順利。1974 年,市場崩盤了,我們做錯了事,部分原因是我們做空像雅芳這樣的股票,這些股票後來被稱為「漂亮 50」。當時 JP 摩根和其他機構說這些股票永遠不會下跌,不管市場發生什麼,他們都不斷買進。 後來我認識一個劍橋出身的人,他是那個研究部門的負責人。不管發生什麼,他們都會把每一分錢都投入到 Xerox、Kodak、雅芳等股票中。而我們在做空這些股票,它們從來不跌,反倒是我們跌了。但最終我們還是撐過來了,到了 1974 年底,一切都崩潰了。市場從 150 點跌到 20 點左右。所以,如果有一個關鍵點的話,那就是我們在 1974 年熬了過來,表現得非常好。我記得 1975 年,《華爾街日報》來採訪我們,因為他們想知道這些人怎麼回事?他們到底知道什麼?而 JP 摩根當時因為購買那些股票虧了很多錢,而我們這群人卻賺了錢。 Grant Williams:當時你們是「邪惡的空頭」嗎?因為現在,做空賺錢的人常常被視為邪惡的,甚至中國現在還威脅要逮捕做空者。08 年到 09 年那會兒,有些人做空了兩三年,因為他們看到了經濟崩潰的預兆,他們反而賺到了錢。於是,他們被稱為邪惡的空頭。那時你們的境遇也是這樣嗎?還是有些不同? Jim Rogers: 那時我們還沒被認為是「邪惡的空頭」。當時像尼克松這樣的領導人根本不知道有「做空」這種事,德懷特·艾森豪威爾也不知道,做空在當時並不那麼普遍。即使有人虧錢了,他們的損失也會因為做空者的買入而減少。就像你說的,現在中國有人試圖把問題歸咎於做空者,儘管做空在中國市場的比例不到 1%。 Grant Williams:當所有人都認為某個股票會漲時,你卻判斷正確,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但到了 70 年代中期,通貨膨脹開始失控,你是怎麼應對那個環境的?畢竟現在有很多從事金融行業的人,對通貨膨脹沒有概念,尤其是像那個時代那樣的通脹。 Jim Rogers: 是的,他們也不了解債券的價格會下跌。我們那時確實做空過債券,甚至還有一段時間做空過黃金。我記得我們在石油上賺了不少錢,因為石油價格隨著戰爭上漲,而這又引發了通貨膨脹。我們並不是因為預見到通貨膨脹才做多石油,而是因為石油的基本面非常強勁,這也導致了通貨膨脹和利率的上漲。 Grant Williams:那段時間你感覺如何? Jim Rogers: 很有趣,因為那時發生了很多事情,央行並不是全能的,但他們讓事情失控了。最後,他們不得不控制局面。如今,30 或 40 年過去了,事情再次失控,但他們並沒有阻止它。 Grant Williams:當你回想那個時代和現在的區別時,你會怎麼看? Jim Rogers: 其實是同樣的事情,央行並不知道他們正在讓事情失控,這並不是他們的計劃。Arthur Jim Rogersurns 和 Jim Rogersill Miller 當時印了很多錢,但他們以為這是對市場、對經濟有好處的。也許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是好事,但後果之一就是嚴重的通貨膨脹。部分通脹是由印鈔引發的,結果最終失控了。 也許今天的那些傢伙不一樣了,這些央行行長們是全能的,畢竟他們有電腦,可能知道的比當時那些人更多。不過,我懷疑會有很多人說央行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聰明,這些傢伙其實很笨。我還記得 2008 年時,美聯儲的一位首席經濟學家寫了一篇論文開頭提到有些人說房地產市場會崩潰,經濟也會出問題。但我們有世界上最聰明的幾百位博士為我們工作,我們知道這種情況不會發生。 Grant Williams:老實說,我覺得你的觀點更靠譜,我更傾向於相信你。 Jim Rogers: 70 年代充滿了激情,因為我們當時賺了很多錢。當時我們並沒有停下來好好想一想,為什麼會這麼賺錢,一個原因可能是我們使用了大量的槓桿。我想我們本應該破產的,但我們一直判斷正確,所以取得了一些成功。儘管我們犯了很多錯誤,尤其是在個人生活上,我的第一任妻子就是一個大錯誤。 Grant Williams:所以進入 80 年代,Volcker 上台,壓制了通貨膨脹,這確實解決了美國面臨的許多問題。但更重要的是,這開啟了長達 30 年的牛市,利率在 17% 見頂后,一直下降到接近零。你是如何看待這種變化的?而且顯然可見,信息優勢已經開始消失。 Jim Rogers: 首先我要說,1980 年我就退休了,因為我想要不止一種生活。所以我放慢了節奏,開始環遊世界。我當時試圖向蘇聯和中國申請許可,想騎著摩托車穿越他們的國家。現在回想起來,我到底是什麼樣的瘋子,竟然以為中國會允許一個美國資本家騎摩托穿越紅色中國和蘇聯?但當時我真的在敲門,試圖得到許可。 Grant Williams:這可不像當時的你會做的事情啊。一般人不會這麼想,你從讀丹麥克朗的新聞到試圖讓別人允許你騎摩托穿越俄羅斯,確實讓人驚訝。但當時我在讀《投資騎士》時,記得自己在想:我敢打賭,這傢伙肯定想著一路上會發現無數的投資機會,我覺得當時你的心態可能就是這樣。 Jim Rogers: 不,我當時的心態就是我想騎摩托車環遊世界,因為我熱愛摩托車。當然,你可以不經過中國和俄羅斯就環遊世界,但那就不算真正的環遊世界。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對我來說比整天坐在電腦前要重要。那時我寧願騎摩托車探索世界,也不願意整天閱讀關於丹麥的新聞。我確實還在投資,也偶爾當了一段時間的教授,這確實是一種偶然。我依舊在投資,但沒有像 70 年代那樣高度集中精力和使用槓桿。 到 80 年代末,人們開始知道對沖基金是什麼了,人們也開始使用電腦。日本市場在 80 年代有一個巨大的泡沫,很多人都在投資日本。野村證券在紐約開了辦事處,所有這些變化都表明了時代的不同。信息和投資變得更多,人們也知道對沖基金了。市場在上漲,整個世界都不同了,MJim RogersA 們也開始來到華爾街工作。 批判性思維的能力與執行力 Grant Williams:我還記得你寫過關於奧地利的事情,那時候你提到的某個時間點,可能是 80 年代末、90 年代初? Jim Rogers: 那是在 80 年代初,你讓我想起了一個關於利率的故事,當我還年輕時,我去了牛津。在牛津的學院里,有一些美國學生,大家通常會坐在一起,我記得我們在美國學生的桌子上討論了一次,大家都說他們想回美國從政,甚至想成為美國總統。而我對他們說,我想成為蘇黎世的「侏儒」。我對當美國總統沒有任何興趣,但當時我們覺得蘇黎世的「侏儒」是某種神秘的存在,我們都以為瑞士的這些人控制著世界。我想成為那些人之一,成為掌控所有財富的人。 在 80 年代,我讀到了一些關於奧地利的內容,提到奧地利將要採取措施來鼓勵股市發展。當時奧地利沒有什麼股市,但到了 80 年代,人們開始意識到需要資本市場。我記得斯堪的納維亞國家也曾提供稅收激勵,結果市場就上漲了。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奧地利的情況,於是我給當時奧地利最大的銀行打電話,叫做信貸安斯特(Credit Anstalt),你可能還記得它在 1931 年破產了。但那可是中歐最大的銀行,有人甚至說那次破產是導致大蕭條的導火索之一,不過戰後他們又重新開業了。 我打電話給紐約信貸安斯特的負責人說我想開個賬戶來投資奧地利股市。他說他們在奧地利沒有股市。我立馬掛斷了電話,訂了飛往奧地利的機票,因為我知道,如果這個銀行的紐約分部負責人都不知道他們有股市,那我肯定發現了什麼大機會。 到了奧地利,政府里的人告訴我他他們確實準備推出一些措施,提供稅收激勵,鼓勵民眾投資股票。而信貸安斯特銀行沒有一個真正的股市部門,只有一個人負責股市業務。他只是被分配了一個邊緣職位,顯然不在升職的軌道上。當時奧地利只有 24 只股票上市,我就買了每一隻股票。 那時候有個叫做 Jim Rogersaron’s 圓桌的欄目,我在那裡解釋為什麼應該投資德國,講了很多,比如西門子比通用電氣便宜多了等等。我還說,如果你真的想投資德國,應該去投資奧地利,因為奧地利市場還無人問津,非常便宜,而且他們正在推出吸引投資者的政策。奧地利人都把錢存起來了,但沒人投資股票。 那天負責股市的那個人遲到了,沒看《巴倫周刊》,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結果到了 11 點左右,他到了辦公室,看到一堆電話留言,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買單信息。當時奧地利的股市正在飛漲,那一年市場翻了一倍。 Grant Williams:令人驚訝的是,你就是通過坐下來,閱讀一些東西,思考可能性,然後採取行動,結果這些預測確實發生了。雖然聽起來有點瘋狂,但這種技能現在似乎快要失傳了。 Jim Rogers: 可能是一種失傳的技能吧。我最近還買了辛巴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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