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EX 唯客博客， 作者：Jaleel，BlockBeats 幣圈擼毛產業的四年發展史，也正是加密貨幣最為草莽生長的四年。 2020 年，因為農夫山泉，思摩爾，快手等明星公司新股的賺錢效應，讓港股打新曾風靡一時，成為不少投資者追逐的熱點。港交所雖然要求 KYC，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監管方式，讓投資者有了鑽空子的機會。 在那段時間裡，港股打新市場出現了許多被稱為「百戶侯」的投資者。他們通過開設多個券商賬戶來提高打新的中籤率，有些人甚至擁有上百個賬戶。一家人加上親戚朋友一起開設上千個賬戶也不是問題，通過這方式提高打新中籤的概率。 2020 年港股打新收益，圖源：富途 港股打新盛宴的背後，其實是賬戶管理的藝術。通過大量賬戶的操作，提高中籤率，從而獲得更高的投資回報。這樣的操作模式，讓很多普通投資者感受到了一種簡單而有效的套利機會。俗話說：「多學三兩招，韭菜變鐮刀。」在那場港股打新的浪潮中，賬戶的管理和套利就是兩三招之一。 而同樣的玩法，在幣圈被複制，并迭代到了極致。在這裡，這種操作被稱為「擼毛」。 和股票打新有固定平台參與不同，在 Crypto 想要獲得新的加密貨幣，需要去每個項目方的產品里做交互。獲得項目方的代幣空投，這是擼毛的唯一目標。舉個不太恰當且不切實際的例子，就好像在拼多多剛成立的時候就開始在上面買賣東西，為了獲得拼多多後面會發行的股票。項目方空投的代幣可以流通換成錢，擼毛人就有了實際的收益。 這不是加密貨幣的原生產業，相比於投資機構和炒幣散戶，擼毛人的歷史從 2020 年開始，僅有 4 年。不同於投資或者投機，擼毛更像是做生意，基本上完全不需要了解所謂 Crypto 的新概念，只關注成本和收益。 4 年中，擼毛這個生意規模和話語權越來越大，從個人迭代到了工作室，甚至公司，成為了加密貨幣行業極其重要的一環。當然，賽道擁擠意味著利潤的可觀，擼毛像炒幣一樣暴富的例子屢見不鮮，甚至比炒幣的收益更加驚人。 但加密貨幣 4 年一個周期，已經經歷了一個周期的擼毛行業正在面臨自己的困境：項目方給擼毛人的收益早已沒有早期那般慷慨，條件越來越多，成本和收益不成正比例增長。 尤其近期的幾個超級明星項目給擼毛人帶來的收益之少到了極致，時間及金錢成本與收益已經完全不成比例，不知道 4 年的擼毛髮展會不會在今年走向下坡路。BlockBeats 想用這篇稿子記錄擼毛的發展歷程，這也許是加密貨幣最草莽生長的 4 年。 Uniswap 一場空投，擼毛有了江湖 擼毛產業的起源，是 2020 年的 Uniswap 空投。 作為全球最大的去中心化交易所，Uniswap 在 2020 年 9 月 1 日之前與平台進行過交互的地址都符合條件，每個地址獲得了至少 400 枚 UNI 代幣。到 2021 年初，這 400 個 UNI 代幣的價值一度攀升至大約 12000 美元。 「錢不是賺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因為 UNI 的空投，這樣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當年空投的絕大多數地址都有 400 枚 UNI 代幣，數據來源：DUNE Uniswap 的這場空投讓大家意識到了多號、批量地址的重要性，這也是擼羊毛的本質。在幣圈鏈上世界沒有 KYC（身份驗證），一個人可以擁有無數個地址，利用這些地址可以賺取更多的收益。正是這一點，使得擼毛成為了一種相對穩定且高收益的方式，比炒幣更有確定性。 也正是從 Uniswap 開始，擼毛風潮開始了，那些年裡，人人都是「擼毛黨」，人人都有幾十甚至幾百個錢包地址，想要復刻下一個和 UNI 一樣的「羊毛暴富」。 工作室的設備，圖源：網路 2021 年和 2022 年，是擼毛人的甜蜜期，加密空投的浪潮繼續推高了一批新晉富豪。dYdX 和以太坊域名系統（ENS）分別在 2021 年 9 月和 11 月進行了大規模空投。這些項目的成功，造就了許多一夜暴富的傳奇故事。例如，一位大學生因其對 ENS 的貢獻，直接領取了 4.6 萬枚 ENS 代幣，按當時每枚 13.63 美元的價格計算，相當於 62 萬多美元。 過去幾批已經自由的擼毛工作室，最普遍的「出身」都是 Uniswap、dYdX 和 ENS。 然而，隨著加密熊市的到來，空投的數量和規模都開始減少。在熊市期間，許多擼毛工作室只能依靠每月解鎖的代幣份額勉強維持生活，但大部分工作室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運作不下去而消失在了幣圈。 直到 2023 年，憑藉幾個大項目 Arbitrum（ARB）、Celestia（TIA）和 Blur 的發幣，一些工作室才熬過了「寒冬」，迎來了短暫的復甦。 隨著這些年的發展，擼羊毛工作室也經過了許多考驗和優勝劣汰，留下來的都得到了千錘百鍊，達到了空前的成熟度。 而今年，可能是繼 2020 年之後，擼毛工作室最輝煌的一年。 隨著比特幣 ETF 的通過，比特幣突破了 72000 美元，創下歷史新高。牛市的到來，帶動了更多項目的發幣，也讓擼毛工作室重新煥發了生機。最近幾個月，Merlin、Unisat、ionet 和 ZKsync 等知名項目相繼發幣，雖然市值相比前幾年的空投盛況稍顯遜色，但這些空投項目依然引起了廣泛關注。 和過去不同，擼毛行業也經歷了許多演變與新的挑戰。時至今日，擼毛這個生意場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卷、都要專業化和商業化。新人進入這個行業的門檻越來越高，競爭也愈發激烈。曾經「擼毛」是每個草莽英雄都能闖蕩的江湖，而現在，它更像是一場高門檻的商業遊戲。 草莽英雄玩轉商業遊戲 一個典型的擼毛工作室，除了日常運營成本，如水電費、房租等開支，還需要支付執行員工的工資。「這些每個月都得結算，大概是十幾萬。所以工作室基本上全都會在二三線城市，以降低人員消耗和場地租賃成本。」小志（@shut_nice1）身在一個擼毛工作室團隊中，他對 BlockBeats 透露。 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支持和流動性支持，一些工作室還會註冊營業執照，申請政府的一些補助和補貼。 隨著幣圈的發展，擼毛這個曾經自由散漫的草根行業，逐漸變得產業化、網路化和公司化，如今已經像小型創業公司一樣運作，不再是幾個人湊在一起的草莽英雄時代，而是一個專業的系統。這些工作室有著明確的組織架構和分工，通過精細化的管理和運營，實現資源的最大化利用和收益的穩步提升。 創業公司配置 「在工作室的配置上，不同的團隊有不同的基因，但毫無疑問團隊里最關鍵的其實是投研和執行兩大板塊」Damon（@Damon_btc）是 SohaDao 工作室的主理人，他們目前的擼毛重心大部分放在了比特幣生態上。 作為擼毛工作室背後的智囊團，投研同事負責分析市場趨勢和項目數據，找出最有潛力的項目，制定最優的擼毛方案。投研還要做成本控制和策略優化的工作。 在策略制定上，Damon 的團隊通常是從結果出發，倒推中間需要的步驟。「假設我們有一個項目，目標是獲取 1% 到 10% 的份額。我們會先研究代幣模型，預測市場上的地址數量，然後倒推計算，為了達到這個目標，需要投入多少資金和資源。」Damon 說，這樣的倒推計算可以幫助團隊確定前期投入的成本，並在每個月進行調整，以確保投入成本和產出效益的平衡。 「但我覺得之後投研的作用會慢慢弱化，首先整個市場的信息差會越來越少，現在的 KOL 或者付費群之間轉的內容同質化非常嚴重。所以執行是做出差異化的方式，原來可能是七分投研、三分執行，但接下來執行會慢慢大於投研，形成五五。」Damon 說道。 再來看執行板塊，執行團隊則分為程序開發和手工操作兩部分。 程序開發團隊是技術支撐，類似於創業公司中的技術開發團隊，負責開發和維護擼毛工具，如自動化腳本和數據抓取程序，確保系統的穩定運行，提高擼毛效率。程序員不僅要精通代碼，還需了解區塊鏈和加密貨幣的相關技術，快速開發出適應市場需求的工具，提升工作室競爭力。 手工操作成員則像是前線戰士，具體執行擼毛策略，確保每個空投項目都能及時參與並最大化收益。他們負責日常操作和維護各類賬戶，處理交易和轉賬等事務。執行團隊需要高度的執行力和責任心，確保每一步操作精準無誤，最大限度地實現擼毛收益。漆菲特目前是個體戶，但也認識很多工作室朋友，跟他們交流過後有些感悟：「招手工執行成員的標準就是不能招太聰明的，也不能招一點也不聰明的。」 和創業公司一樣，一些運作成熟的工作室也接受投資人的投資，「分成是常見的合作模式，工作室負責執行，投資人提供資金，空投后按比例分成。」具體分成比例取決於雙方的協商。如果執行難度大或者籌資困難，分成比例會增加。分成比例還要考慮雙方能承受的風險，風險高的一方分成可能更多，漆菲特提到。 除了投研和執行之外，這個「小創業公司」的 CEO 一般會稱「主理人」，統籌全局，負責團隊的整體運營和戰略規劃，決策制定和執行，確保團隊目標的達成和長遠發展的規劃。 據 BlockBeats 觀察，現在的擼毛工作室還需要 KOL 作為對外的代言人，通過社交媒體和社區活動擴大工作室的影響力，與其他項目方、投資者和媒體建立聯繫，增加話語權，也能獲得更多「內幕消息」的機會。 在幣圈，KOL 的作用類似於傳統行業中的網紅或測評師，能用自己的影響力幫助項目做一些推廣。 「影響力可以做大，但團隊不要做大，這是我的一個訴求。」Damon 表示，希望通過精簡團隊，提升效率和專業度。目前，他的工作室正處於起步階段，推特等社交媒體剛剛開始運營，影響力還需要進一步提升。 「正兒八經的執行團隊有 10 個人我覺得差不多了，因為團隊做大了未必能賺錢。」Damon 解釋到，在大公司工作時的經驗讓他發現，團隊過大反而會導致內卷，效率降低。但他強調影響力的重要性，認為擴大工作室的影響力比擴大團隊規模更有價值，通過增加影響力，可以獲取更多的資源和信息，從而提升工作室的競爭力。 擼毛衍生的副業，工作室的產業化之路 擼毛工作室的產業結構化，已經不再僅僅局限於單一的擼毛業務。他們為了壓縮成本、提高收益，挖掘和打通了更多的渠道和路徑，從而衍生出多個盈利模式。 Damon 解釋道，由於有過 Web2 互聯網的工作經驗，「降本增效」就像是刻在他骨子裡的基因。擁有財務專業背景，特別是精算背景的人，可以更準確地計算和控制成本。 「擼毛三件套」可以說是幣圈擼毛人的「黑話」，指的是三種基礎工具：虛擬私人網路、多賬號管理工具、虛擬機 / 指紋瀏覽器（也有一種三件套的說法是推特、DC 和 Gmail 賬號）。 賬戶多開工具，圖源：擼毛日記 多賬號管理工具能幫助擼毛黨管理多個賬號，包括批量註冊、登錄、自動化操作等。常見的工具包括瀏覽器擴展、腳本等，以此來減少人工操作的時間和出錯率。指紋瀏覽器則可以模擬不同的瀏覽器環境，防止被平台檢測到同一設備操作多個賬號。虛擬機則可以創建獨立的操作系統環境，進一步隔離不同賬號的操作。 在這些擼毛工具選擇上，工作室通常會在價格和功能上「貨比三家」。Damon 提到：「雖然投入更多資金也能賺錢，但通過精細的計算，可以大幅降低成本。」這意味著通過精算，可以節省下一半的成本，那麼賠率就完全不一樣了。 為了確保在每一個環節都做到成本最低，一些工作室會盡量找到最前端的「貨源源頭」。「就比如同樣買推特賬號，有人可能兩塊錢，但是我們可能就兩毛錢就解決了，這些很瑣碎的賬其實長久來看很重要。」 尋找市場上最便宜的購買渠道后，也就意味著還打通了另一種盈利模式——出售貨源。通過這樣的方式，他們在多個渠道上衍生出了黃牛資源，比如賣谷歌賬號、賣硬體、賣雲伺服器等，形成了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在收益渠道上，擼毛工作室還會賺一些「推薦獎勵」，在這種情況下，KOL 的作用就能體現出來了。KOL 在做推薦任務時，如果有更大的影響力，就能得到更多的積分和返現。 此外，一些工作室還可能會涉足 OTC 場外交易業務。小志就是其中比較典型的例子，他所在的團隊里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職責，他的重心就放在場外生意上。 由於需要這些渠道資源，因此在擼毛屆，黃牛就像「出生在羅馬」的人，在做工作室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我老闆之前就是黃牛起家，用黃牛思維去操作 Web3，可以說是手拿把掐。」小志對 BlockBeats 說道。 保本能力和回本周期 和所有傳統生意一樣，「保本」對工作室來說很重要。 對工作室來說，最重要的是保住資金的安全，盡量不讓投入資金受損失。「我們的工作室的每一步都是一步一腳印走出來的，資金積累很不容易，但一個錯誤決策可能會讓所有財富灰飛煙滅。」小志繼續解釋了他們的策略：「在幣圈，最重要的是保住本金。我們只需要做好搬運工的角色，確保項目的基本對接，不追求後續利潤，沒有出現利潤回撤或者是資金受損，也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幣圈回本梗圖，圖源：網路 在和幣圈的擼毛工作室交流的過程中，BlockBeats 發現「回本周期」是一個常被提及的關鍵詞。 「出走」大廠后的 Whale（@yuanch0914）也擁有自己的工作室，在這兩個月對 ionet 的持續跟進擼毛，準備了 273 台 macmini M2，在不少人虧損的情況下他仍賺到了幾十萬，這條關於 ionet 的復盤文章獲得了近 30 萬的閱讀量。 在 Whale 的復盤中，他也提到比如 ZKsync 這樣的長周期項目，雖然有潛力，但時間節點不確定，可能需要幾年才能見效。而短周期項目，比如 ionet 和 Merlin，周期只有一兩個月，資金回籠快，利潤也可以迅速變現。「我的偏好是短平快的項目，短平快的意思是預期收益、發幣時間和變現時間都比較明確。資金投入后能迅速回本，然後再投入下一個項目。這樣收益會更穩定，心態也更容易保持平穩。」 這就像是拋硬幣，拋一次拋兩次的結果不一定是一正一反，但連續拋 1000 次，就大概率是 500 次正面和 500 次反面。「所以在勝率比較高的情況下，做的項目越多，你的收益會越穩定。」Whale 對我們繼續解釋道。 Damon 也提到了他們對項目的選擇，和 Whale 有些相似，「我們選項目不會單純以長久為標準，而是先選擇最快能拿到結果的項目。」 對於一個工作室來說，勝率是推動其健康發展的關鍵。很多工作室兩年前可能還存在，但因為只專註於像 ZKsync 這樣的長期項目，拖了兩年導致整個工作室只做這一件事，這顯然行不通。因此，工作室需要在短期內積累收益，然後再慢慢做一些長線項目。 95 後年入百萬的背後：擼毛工作室的門道 在幣圈，擼毛這個生意的門檻低、回報高，吸引了大量的年輕人參與。BlockBeats 發現，大部分擼毛工作室的成員都是 95 后，甚至也有不少 00 后，在今年基本都實現了年入百萬。 雖然收入幾千萬的頂尖選手（在幣圈黑話中被稱為 A8）也有，但這種情況相對較少，這些人往往會選擇不再繼續擼毛，而是將工作室盤出去，自己則成為股東或投資人顧問，享受更穩定的收益。 憑藉著靈活的策略和高度的執行力，年輕人在這個新興市場中快速崛起，實現了普通白領在傳統行業難以企及的收入。而這些在擼毛生意中風生水起的年輕人，都有哪些致富秘訣呢？ 「假如我是項目方」 「要站在項目方的角度思考問題」這是很多工作室都知道的一句話，但真正能做到的只有少數。 項目方制定規則時，不僅要確保這些規則的合理性，還要考慮如何把更多的代幣發到自己的手裡，也就是所謂的「老鼠倉」。然而，他們必須確保這些規則在表面上看起來是公平合理的，不能讓社區成員輕易挑出毛病。Whale 說道：「項目方不會把錢隨便砸給所有人，他們會設計一些規則來篩選出最優質的用戶。」 「比如這次 ZKsync 為什麼被罵的特別厲害，因為被扒出來一些地址有明顯的女巫痕迹，存一模一樣的金額，但最後這些地址全給空投。我覺得這種規則制定就是很失敗的，因為不能服眾，那麼之後就會影響代幣共識，沒人願意去接盤。」Whale 舉了最近 ZKsync 被罵的例子。 既要賺錢，又想不被罵，是大多數項目方的立場。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們在制定空投規則和防止女巫攻擊的策略時必須極其謹慎和拔尖。項目方需要從 100 萬個地址中選出 10 萬個優質地址，就像篩選名校頂級學府的入學名額一樣。這種情況下，他們必須精心設計規則，確保只有真正有價值的用戶能夠獲得空投，同時避免被擼毛黨大規模套利。 「這裡其實能牽扯到很多所謂的資源或者信息差。在 Web3 中，信息差無處不在，」小志解釋道：「這種信息差讓一些人能夠拿到相對一手的信息，從而在競爭中佔據絕對優勢。」 就像想進入北大或清華這樣的頂級學府，如果有信息差就會知道有很多途徑，比高考的千軍萬馬容易很多，但問題的關鍵是你怎麼得到這種信息差，在幣圈，擁有人脈資源關係有時候甚至比在傳統行業更有用。 小志還指出，在以 ZKsync 為代表的項目中，賬戶餘額和質押要求已經成為新的篩選標準：「ZKsync 網傳的餘額要求是 50 美元。對於那些批量賬號來說，一個賬號放 10 美元已經算很多了。如果一個賬號要放 100 美元，那一萬個賬號就要放 100 萬美元，這對他們來說風險很大。」 擼毛行業正在從 POW（工作量證明）轉向 POS（權益證明），這種資金留存要求，讓批量操作變得更加困難，也提高了擼毛工作的門檻。批量賬號雖然數量眾多，但無法承受大量資金的風險，尤其是在黑客攻擊頻繁的環境中。高額資金的質押和留存，成為了工作室的一道「屏障」。 ZKsync 網傳空投規則圖解，來源：壹屋魚 有很多人對老鼠倉深惡痛絕，覺得好項目就應該全部發給真實用戶，但 Whale 認為，擼毛之所以有超額利潤的本質，就是因為老鼠倉的存在。如果沒有老鼠倉，項目方乃至背後的投資人是絕對不可能將如此豐厚的利潤以空投的形式分發。「客觀的來說，其實是投資機構和項目方在吃肉，擼毛人在後面喝湯，只不過時常會有一些肉渣掉在湯里。」Whale 對擼毛行業的看法比大多人都清醒。為了應對項目方的篩選規則，用戶也需要進行反向思考。 在擼毛行業變得越來越專業的同時，工作室也必須在這個過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市面上的教程都在教 TX 和大額交互，要麼就是比別人卷，要麼就是做差異化的事情，充分利用自身的一個優勢，這樣才能增加獲得空投的機會。 漆菲特談到：「空投就像分蛋糕，怎麼吃到更多份額，那就要不斷加號，擴大地址數量。當然，加號的標準要符合項目方的空投規則，規則不清楚，只能思考項目方可能會怎麼劃線，如果有老鼠倉，自己的地址怎麼「混進」老鼠倉的標準中。」 擼毛屆也開始講究「匠人精神」了 擼毛就像釣魚，等待的時間永遠是最長的，擼毛過程中需要的，不僅是技術，更是耐心和決心。「最適合做擼毛的人，其實是性格上能沉住氣的人，這種人才能走得更遠。」Damon 說道。 去年剛從 Web2 離職時，漆菲特確實有點焦慮，自己一個人搞擼毛的時候，生活作息非常不規律，常常睡得很晚，起得也很晚。但幸運的是和朋友擼到了 Sui 這個項目，每月解鎖賣出的份額，相當於「月工資」發放，大大緩解了她的焦慮。「但我不能只靠這份工資過活，畢竟那個代幣是每個月解鎖一次，一年後就沒有了，我得想辦法謀生。」 所以在那一年裡，漆菲特除了一邊擼毛，另一邊沉住了氣努力學習，比如學會了期權交易，還深入了解了比特幣生態，抓住了下半年的一些機會。 三年之後又三年，擼毛人也被慢慢磨出了「匠人精神」，調整了操作策略。從早期隨便交互能拿空投，到現在跑代碼組工作室，擼毛行業在追求效率的同時，逐漸發展出了一種更為細膩和講究的操作方式，強調「精品號才是最好的」，精品號地址被視為了一種「金礦」和「礦場」。 漆菲特對 BlockBeats 表示：「我不贊成大…
